LordPudding

单纯想试试古风，然后很快就有自知之明地收手了(´･ω･`)

阳春三月，草长莺飞。冬日里干枯萎靡的草地如今重新染上了碧绿的生气，零星嫩黄的花朵引来三两只翩翩的蝴蝶，叫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
鬼谷堂前的空地上，一个半大的孩子手持一把朴素的木剑一刻不停地练习着身法。偶尔看他停下来思考着什么，而后默默摇头提剑继续。若是留心，便能发现他时不时地在改进着细节。

男童看上去七八岁的样子，柔软的长发用布条束在脑后，白净的脸上稚气未脱，正是管爹娘伸手要糖，耍赖不去学堂的好年纪。只是，这种场景从未存在于盖聂的认知中。

鬼谷子半个月前离开了山谷，临走只给他留下一句：“聂儿，好好练功，为师归来时要看看你是否有进益。”

兴许是鬼谷子在山里隐世太久了，又或是对自己的徒弟有足够的自信，鬼谷先生连吃食都没有给盖聂准备，就把这孩子一个人留在了山里。

顺便一提，纵横一派向来以“人少”著称，谷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奴仆。

天气并不是很热，也没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，盖聂的额前已经布上了一层细汗。纵使师傅不在，盖聂却不是那种投机取巧心思活络的孩子，一招一式都认认真真地练着，不想也不稀罕偷懒。

约莫过了一个时辰，他看了看大堂里的日晷，回房间把木剑换成了小刀，又背了个小竹筐，准备去后山采些今日的午饭。鬼使神差地，走出房门前他又去镜子前照了照，把由于练剑而有些散乱的头发重新束了一遍，然后心满意足地走出房间。

“聂儿！过来！”他听见师傅的声音从鬼谷堂里传出。

把小刀往筐里一扔，又把竹筐原地一放，盖聂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些什么，明明师傅下山从不给自己带礼物，他还是飞也似地跑了过去。盖聂想，也许……午饭不用自己去采了。

跑到师傅身前站定一看，发现师傅身边站着个和他一般大的孩子，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少爷。面容姣好衣着华贵，正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着自己，末了还眯起眼睛勾了勾嘴角，似乎挺满意的。

盖聂倒是没有多想，不像对方上下漂移最后停在他脸上的目光，他打从一开始就盯着卫庄的脸看，脑子里也就一句直白的“这人挺好看的。”没有任何别的意思，这是心实的盖聂对师弟的第一印象。他不想这人一身富贵为何来这僻静的鬼谷，没去想对方出于何种目的打量自己，也没有纠结这孩子跟着他师傅是要做什么……

“聂儿，他叫卫庄，以后就是我们纵横的人了。”盖聂听见师傅这样说。

“师哥。”卫庄清冷的声音响起，那双不符合年龄的、波澜不惊的眼眸望向他。

“小庄。”盖聂向自己唯一的师弟扬起了一个微笑。

如果盖聂于“咬文嚼字”之术有着和剑道同样的造诣，他就能明白自己的小师弟多多少少是有意亲近他的。

“师哥”比之于“师兄”，就像“爹爹”和“父亲”的差异，少了几分雅致却多了几分亲昵。何况卫庄出生韩国宫廷，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。只是说者有意，听者无心，五岁入鬼谷的盖聂虽然聪颖却不活络，并不关注这些待人接物的细枝末节，倒是白白浪费了卫庄的心思。

倒也无妨，来日方长。

很快卫庄就会发现自己的师哥是个实打实的木头桩子，千般暗示万般授意也是无济于事。只是苦了卫庄，多等十几载春秋罢了。

【应该没有后续了】